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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8章 辦一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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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方補充:“她身邊帶著個少年,似乎智力不全。”

“哦?”常喜來了幾分興致,“她的來龍去脈不是查的很清楚嗎,怎麽多出個少年來?”

“前幾日撿的。”

常喜:……

“現在呢?”

“小姐受傷了,剛回府。”

常喜露出早知會這樣的表情,但很快又皺起眉頭,“小姐為了‘貢馬’受了傷,這件事情似乎不能這麽善了啊……”

話音剛落,門口忽然傳來翠竹呼天搶地的聲音來,“世子爺,小姐快不行了!”

白方抱劍端立,似乎沒聽到。

嘩啦一聲,書本再翻一頁,白瑾年眼皮兒都沒動。

常喜長嘆一聲,又是他!

他哪裏是個常隨書童?

他分明就是個為主子爺打掃雜事,攔著某些蒼蠅還得賠上最善意的笑臉維持雙方和平關系,職位叫做世子常隨聽起來很高高在上,實則悲催無比,並且精通演技可甜可鹹的擋箭牌。

屋外,翠竹磕頭的聲音咚咚咚的響起:“世子爺,小姐都是為了您啊,現在她奄奄一息的,您得為她做主啊!”

嘩啦。

門開了。

翠竹不停的叩頭,不敢看出來的人是誰。

封長情走後一會兒,外面的護衛就沖了進來,當時白鈴蘭雖傷的不輕,但不至於要命,真正讓她奄奄一息的,是在她照了鏡子之後。

她那麽在意自己的容貌,看到鏡子裏腫的像豬頭一樣的臉,直接昏了過去,不知道是被氣的,還是被嚇的。

這會兒回到王府,白鈴蘭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翠竹來請白瑾年過去,她一定要讓那個賤女人付出代價!

她是為了“貢馬”才搞成這個樣子的,“貢馬”可是關系到聖上對王府的態度,若是皇上一個不滿意,大興問罪之師是肯定的。

她就不信白瑾年還會無動於衷。

翠竹想著小姐猜測果然不錯,這不就有動靜了嗎?

但當她眼角掃過面前的靴面,心跳卻驟然失速。

那靴子用的也是上等的貢緞,可誰不知道世子爺只穿鳳凰錦做的衣袍和長靴。

為什麽出來的不是世子爺,是她頭叩的不響嗎?

身子似乎有自主意識一般更猛烈的叩起了響頭,叩的頭都開始發暈了卻不敢停下。

是的,不敢。

請不到世子爺,就會被輕描淡寫打發。

被輕描淡寫的打發,就不能按照小姐的意思讓那個女人付出代價。

不能讓那個女人付出代價,那她就成了出氣筒,慘了!

常喜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的悲慘婢女,半晌,就在翠竹快暈倒前三秒,把人扶了起來,“翠竹姑娘啊,你這是做什麽?”

“常……常大哥……世子呢?”翠竹已經頭暈眼花,眼前的常喜變成了三個五個七個九個。

“世子正忙著處理貢品的事情,分不開身,這才讓我出來瞧瞧,小姐怎麽了?身子不適了嗎?昨兒不是才請了李神醫看過?”

一聽常喜問起這個,翠竹精神也恢覆了不少。

“小姐今天去找李神醫看病,恰巧遇到了那個有抱月寶馬的人,小姐想為世子爺分憂,就想請她來商議一下,可那人就是個蠻子,說了兩句話就大打出手,大罵小姐是賤人,還把小姐打成了重傷……”

“啊啊!”常喜義憤填膺:“果然是關外來的蠻夷!竟敢對王府的小姐動手,分明是活的不耐煩了!”

常喜語重心長的道:“翠竹啊,你快去照顧小姐,我派人去請李神醫過來給小姐看看,至於那個蠻子,你放心,世子一定會對付她的!”

翠竹感動的快哭了。

送走翠竹之後,常喜又進了亦書閣。

白方淡漠的掃了他一眼,帶著幾分難以言說的……鄙夷。

他這種顛倒黑白笑面狐貍的樣子,是白方最厭煩的。

常喜飛快瞪了他一眼,湊到了白瑾年跟前,嬉笑道:“主子您聽到沒,打發了。”

“嗯。”白瑾年淡淡:“做的不錯。”

這是有賞啊。

常喜心裏樂開了花,主子爺一向大方,這次不知道要賞他——

“這件事情,上次不就讓你去辦一辦麽?”

常喜的笑臉僵住。

白瑾年又道:“你沒辦。”

“這個……”關於“貢馬”的聖旨本來就是假的,他最近又忙,所以就……

“那就請你現在去辦一辦。”

常喜忙道:“不敢讓世子請,這就去,這就去……”

封長情的腿受了傷,走了幾步之後,阿靜堅持要背著她。

封長情一來拗不過他,二來腿是真的很疼,便趴在了他寬厚的背上。

她又瘦又輕,背在阿靜的背上基本沒什麽重量,阿靜走起路來依舊穩穩當當。

可空間裏唐進的心情就不那麽美麗了。

因為他的背上,能明顯的感受到弧形美好如蜜桃一樣的某物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按壓。

但他能讓原身把封長情丟下去嗎?

不能。

唐進只得無力的閉了閉眼,受著。

耳邊忽然響起封長情的聲音來,“那個白鈴蘭必定不會善罷甘休的。”這次,阿靜是真的踩壞了她的臉,她那麽記仇。

唐進冷笑,“那又怎樣?”

封長情道:“是不是要計劃逃跑啊,去南方啊,什麽的。”她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著,其實也為自己這巧的像鬧著玩的運氣哭笑不得。

“用不著。”唐進僵硬著背脊,“就知道跑,有點出息行嗎?”

封長情無語,“不跑難道要跟她鬥不成?我一沒權二沒勢三沒錢四沒貌,你告訴我怎麽鬥?我就是有一身力氣,也是雙拳難敵四手,你今天看到了。”

她就一妥妥的四無女青年。

唐進抽了抽嘴角,一個蠢字在舌尖上繞上繞下,最終沒說出口。

“白瑾年看上的馬在你手裏,你以為你能跑得掉?”

封長情一想,好像是,何況她要走還不是一個人,父親,小蝶,阿靜,可謂拖家帶口,走得了?

“那怎麽辦?”沈默了下,封長情又問。

唐進淡淡道:“白瑾年是愛馬之人,這兩匹抱月良駒也是難得的寶馬,按照常理,他看中的東西,必定逃不出手掌心。群英會過去都這麽久了,白瑾年卻沒再派人找你,只能說明一個問題,有比買馬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”

前世,他跟白瑾年相交十年,是最了解白瑾年的人,白瑾年最擅長輕描淡寫的轉移別人的視線。

忽然,兩個字閃過唐進腦海。

“貢馬!”他想起昨日在至善坊遇到白鈴蘭主仆的時候,遠遠的曾看到那婢女和馬車上的白鈴蘭對話,他懂得唇語,時刻留心,只是當時並沒深想。

可既然是貢馬,白瑾年卻這麽不用心,難道他現在要辦的事情,比給皇帝準備貢品還要要緊?

會是什麽?

這麽一想,貢馬怕是幌子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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